孕,为了安胎她足不出户,只是隐约听闻西戎有意和亲,要将班雅公主嫁入桓朝。
桓绍接见西戎使团那日,楼以禾也随着裴澈的车驾入了宫,只不过,裴澈去的前朝,她入的是后宫。
款待使团的夜宴未开,身负诰命的贵夫人皆在皇后宫中作陪。
百无聊赖之际,有人开口道:“听闻西戎的班雅公主十六岁便能领兵作战,且还生就了一张绝世容颜,不知传言可有夸大之嫌?”
自古以来,美人便从来都不是独属于男子的谈资,此言一出,厅上顿时热闹起来。
皇后见状,便开口道:“既然各位夫人都这般急切,那本宫就派人去前朝瞧上一瞧。”
一炷香后,众人便自归来的女官口中得知传闻不虚。只不过,女官说完这话后并未退下,颇为纠结地开口道:“臣在殿上还听说了一件事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可是军机要密?”皇后问道。
“并非密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但说无妨。”
女官抿了抿唇,开口道:“西戎想与我朝和亲不假,但班雅公主心有所属,不愿嫁给宗王为妃。”和亲历来是由两国宗亲结合,不愿嫁给宗王,难不成还想成皇妃。
皇后闻言脸色煞白,静默半晌后开口问:“那她想嫁何人?”
“臣亲耳听见那使臣说,班雅公主心悦之人乃……”女官抬眸看了看楼以禾,继续道,“曾在战场上与之多次交手的枢密使大人!”
闻言,楼以禾手中的杯盏随之应声而落,名贵的青瓷碎了一地,就如同她此刻的心一般。
片刻之后,在那喧闹的哗然之中,楼以禾听见有人朝女官发问。
“西戎使臣之请可得上允?”
女官万分尴尬地看了楼以禾一眼,而后默然地低下了头。
那一刻,挂在楼以禾眼角的泪倏然垂落,打破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冀望。
其实,她这一丝冀望连生出的必要都没有,毕竟,在两国军力不相上下的情况下,倘若一个臣妻之位便能换来边疆的长久安稳,根本不会有人心疼她这枚微不足道的旧棋。
裴澈与班雅公主成婚那日,恰是楼以禾临盆之日。只可惜,数月以来的郁结令她气虚体弱,牵累孩子一出娘胎便没了气。
将军夫人丧子当日,邻国的和亲公主,被将军敲锣打鼓迎入府
楼以禾因此自责不已,逐渐变得疯癫无常。高傲的西戎公主岂能与一疯妇共事一夫?于是,裴澈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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