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赵佶提手御批王黼的奏折,着剑院管正归庄领三十名剑院修行者速速东南而下,还特批了一只神行马让归庄骑着。这意思很明显,那三十名剑院兄弟可以迟到一些,但你归庄必须尽快赶到,速战速决。
王黼亲自去了剑院,因为自崔璐死后,归庄就与自己生分了,像换了一个人,经常魂不守舍地想些别的东西。王黼以为自己看错了人,就派人偷偷向其余剑客询问道:“归庄崔鹭两人的感情很深?”剑客们都哂笑,“深个屁!”那人又问道:“怎么归大人这么反常?”剑客们哼哧一声道:“假把式,你指望着这个官迷有感情,问周公去罢!”
此刻王黼已经迈进了剑院,藏经阁中、树下都有剑师的身影,或口中念叨,或剑下生风,都在孜孜不倦地修行着。唯独归庄的房门大开,隔着十步就有一股糟酒的味道扑来,进了门就见酒坛歪歪斜斜一地,归庄在地上打横,醉眼朦胧,胡子都有寸长。
王黼“啧咋”了一声,他向来是不喜欢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的,尤其是这种率性而为,他平常很厌弃这种行为,当然,房事除外。
王黼把皇帝批来的奏折掼在桌子上,自己则慢慢地坐了下来。
王黼悠悠道:“皇上让你去截盗剑贼了。”
归庄背转过脸去,傻笑了三声。
王黼迷瞪了一下眼,笑道:“你也不用不醉装醉,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。”
归庄模糊不清地说:“没,没意见!”
王黼道:“崔鹭死了,于你我不都是有大好处!如今你这副德行给谁看!”
归庄又干笑一声,手摆了一下,示意王黼离开。
王黼道:“我知道你还在调查崔鹭的死因,没用,说你杀的就是你杀的,天下都知道是你归庄杀的。”
归庄握了握拳头,这些天来他第一次被这种话儿刺激。剑院里的剑客都是入娘的随风倒,崔鹭没死前和自己站一派,崔鹭一死又都装好人,惺惺作态了,也没人来与他说说话。这些天他都在想,小韩是谁杀的,崔鹭又是怎么死在自己剑下的,那些契丹游民剑客是怎么来去自如的,想来想去,能做这一些的,只有王大人诸公。
王黼俯下身子,拍了拍归庄说:“我不杀崔鹭,自有别人去杀,他要得罪的人太多了。这事儿你不用跟我置气,这人可是你杀的。我被罚了一年俸禄,东京留守都换掉了我的人,水有多深,你知道?”说着就把游蚯剑气催入归庄体内进行试探。
归庄段位不过是七段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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