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早上开始就已经淅淅沥沥的冬雨虽然停了,但宫城东门外的地面还是有些泥泞,天空里还飘着些许雨丝,然而站在街巷远处,正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百姓却没有想去避雨的心思。
角落里撑起一把油纸伞,没有图案朴素至极,伞下的人一袭黑色儒衫,闭着眼睛,但眉如墨画,脸庞俊朗,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平。
他看不见,但他从身边人的议论中能听出来,现在的东门外,是一幕很奇怪的情形,或许从三皇五帝到现在,都是头一回。
在那些持戟朝外,围成一圈人墙的禁军后面,黑压压地跪了一片,从服色上看,全都是官...好多的官,估计整个朝廷的官员一个不落,今天都跪在这里了。
“老天爷,这是出了什么事?”有刚刚才过来的人轻声问道。
“俺也不知道嘞。”
“嗨,跟咱们没关系,听说是陛下下诏议迁都,百官议了好多天都没有结果,陛下恼了,叫他们跪在东门外再议呢,议不出结果不准起来,以后天天都这么议下去。”
“啊?陛下不是年纪不大吗,这么狠?”
“到底是陛下的意思,还是靖王的意思...嘿,还很难说!”
“大哥你给详细说说,什么意思?”
“迁都谁提的?靖王爷啊!你们也知道陛下年幼,哪儿敢让百官就这么跪在东门外?恼的怕不是陛下而是靖王爷吧,依我看呐,前两天起的那些风声,说靖王爷铁了心要迁都去北边,还真没错!”
“有道理有道理,不过靖王爷只是个藩王,他真敢这样不把百官当回事?这场面俺在京城待了一辈子了都没见过。”
“别说你没见过,史书上都没记过!这大魏的天啊,是真要变了...”
萧平侧身仔细地听着民众的议论,脸上却没什么表情,年轻锦衣卫出现在人群外围,还在看戏的百姓们像避瘟神一样快步让开道路,年轻锦衣卫走到萧平身边,轻声道:
“大人,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嗯,”萧平微微点头,顿了顿,问道:“从这儿能看到东门么?”
“能。”
“能不能看见天子与王爷?”
年轻锦衣卫怔了怔,随即穷尽目力向城楼上望去,却只能瞧见模糊的几道人影,他摇头道:“看不清。”
萧平沉默下来,任由人群的议论声将他和年轻锦衣卫淹没,片刻后,他说道:
“看来王爷想明白了很多事情,起码换做以前,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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