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银票咽口水。
翠儿突然站出来:"我给娘挣了七百文呢!"
陈寡妇晃了晃钱袋:"够买三斗米。"
小桃娘突然抢过女儿手里的账本,眯着眼数上面的红圈圈——那是徐望月给优秀学生画的。
晨雾还没散,徐望月踩着露水推开茶楼门板。三十张缺腿的方桌歪歪扭扭排着,翠儿正踮脚擦最后一块窗棂。
忽然外头传来马蹄声,五六个锦衣少女掀开车帘嗤笑:"侯夫人亲自打扫呐?"
红玉抓起扫帚就要冲出去,被徐望月按住。"她们笑她们的,我们忙我们的。"话音未落,一盆馊水泼在台阶上。
裴钰从房梁翻下来,剑柄上的红穗子滴着脏水。敢这么说他们家夫人。
等他回头回去一定告诉主子。
徐望岳可不管这些。
,好不容易将女学创办起来,她没有心思浪费在这些别的事情上。
"今日先教写名字。"徐望月铺开草纸。姑娘们围成个圈,小桃的麻花辫扫到陈寡妇脸上。翠儿捏着笔杆像握烧火棍,鼻尖蹭了墨还不自知。
"徐字这样写。"她在沙盘里划拉,"望月是看着月亮升起的意思。"陈寡妇突然抹眼睛:"我本名叫春芽,十二岁被卖进周家就没人叫过了。"
忽然大门被踹开,礼部侍郎家的马车堵在门口。
穿金线裙的少女甩着鞭子:"我爹说你们这破学堂污了官家女眷名声!"
"都给我砸了!"礼部尚书家的马车横在茶楼前,林小姐踩着丫鬟脊背下车,金丝裙摆扫过馊水横流的地面。
六个粗使婆子抡起棍棒,咣当砸碎了刚糊好的纸窗。
徐望月把姑娘们护在身后,红玉抄起顶门栓就要冲,被裴钰按住手腕:"侯爷交代过,夫人受委屈时得让他先出场。"
碎瓷飞溅中,裴长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他漫不经心:"林小姐的《女诫》抄完了?令尊前日还跟陛下请罪,说家教不严..."
"你胡说!"林小姐突然煞白。见到裴长意这个祖宗谁都害怕。
裴长意玄色大氅扫过门槛,腰间白玉扣映着姑娘们惊惶的脸。
他进一步的抛出诱饵,"三年前你祖父挪用军饷的案卷,还在刑部搁着。"
林小姐来的时候有多凶,走的时候就有多灰溜溜。
徐望月早就习惯了裴长意会来帮她处理这些事情,这会儿就专心致志低头捡掉在地上的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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