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颇为狭小,耸立临水,虽远不如那些奢华的大殿气派,却多了几分隐秘。其间只有几个侍奉的太监在场,并无任何大臣在此。
朱棣今日并未着华服,而是出奇地一身精干且略显朴素的贴里,蓦地站在周遭的一众太监的中并不显得出众。
“听闻奉议大夫公务繁忙,就连深夜也要外出公干?”朱棣接过太监泡来的茗茶,随意抿了口这才不咸不淡道。
包元乾心道这朱棣的耳目果然多,那晚去了李景隆府上早就被他知晓了。可他却不认为朱棣会知道他那夜不单去了曹国公府,而后还去了阳武侯府。毕竟薛妩手下影子卫的身手,倒是假不了。
他恭敬一拜道:“圣上如天之明,那夜曹国公邀我入府一叙,微臣人微言轻不敢忤逆勋贵,只得赴宴。”
既然朱棣这般问了,他还是坦白的好些。
朱棣见他老实交待了,置下茶盏道:“这些文人武将总是摆脱不了这拉帮结派的症结,结党营私...下可倾轧百官,上欲抗衡皇权。兀自以为尾大不掉,殊不知不过也是条取死之道。”
他言语冷冽,目光炯炯,难掩杀机,旁敲侧击般告诫着包元乾。
包元乾跪道:“臣食君禄,自替君分忧。旁的心思,万不敢有。”
朱棣起身负手踱步,沉思道:“这些文。
武党羽势力遍及朝野,官官相护欺上瞒下,结成一派颇为掣朕之肘。有时朕欲图大事,总能受到这些狗脚官的劝谏阻拦。而这些人各怀鬼胎,私下结党营私是否暗自图谋不轨,朕也毫不知情。朕虽鼓励相互告讦却收效甚微,就连锦衣卫...也不成器,多与之暧昧异常,狼狈为女干。”
他说到此处,不由得叹息一声。一旁的几个太监也止不住抹着眼泪,兀自无奈垂泪,摇头叹息。
朱棣看着一脸哭丧的太监们,更加愁容道:“都说天子富有四海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可真正坐到了天子宝座,才发现不过是一孤家寡人。看似四海臣民,满朝文武,可都对天子敬而远之,唯恐避之不及。朕知道这些狗脚官见朕时唯唯诺诺,背着朕就敢骂朕是杀千刀的反贼。就连朕身旁能说掏心窝子话的人,也只有这些个宦官阉人。你又可知,朕为何独独在此召见你?”
包元乾道:“因为只在此处,圣上才是真正的圣上,不再受文武的节制。”
他话音刚落,其中一个宦官跪地阴哭道:“奉议大夫所言不虚,圣上乃天纵之人,屡屡胸怀大业却被文武挟制。常郁郁叹息于这畅春阁,而不敢显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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