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堆雪人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
陈放污泥满手沾满,连自己脸庞与官袍也溅上了不少污点,实在是滑稽的紧。他虽然狼狈至极,却不敢稍有怨言,只是闷头苦苦堆着泥人。
谁叫他负责的驯象所御马房,竟将这身份煊赫的郡主给甩下马来呢?
在他身旁,一个身材高挑的水墨衫女子正发出银铃般地笑声。她看着狼狈不堪的陈放,叉着自己纤腰,笑地直不起腰身来,正是西平侯郡主,沐君娇。
「陈大人,我看你们这些驯马之人本事也是平平,听闻那包司吏倒是个驭马的好手。」沐君娇如水双眸似繁星点点,灵动一转道:「你若是能让那包司吏来替过你,倒不必受此罪,你说是不?」
陈放连连赔笑,窘迫不已。
「郡主,人来了。」
正在沐君娇娇笑不已时,她身旁的锦衣侍卫躬声道,眼神一瞥看向沐君娇后方。
沐君娇俏然转身看去,只见一身水蓝色袍服,上绣九品鹌鹑云纹的男子正长身而来。
「下官驯象所司吏包元乾,见过郡主。」包元乾一甩下摆,单膝跪地作揖道。
沐君娇得意之色涌上脸庞,负手踱步打量着包元乾半晌,这才道:「包大学士..哦不,包司吏,陈大人说你抱病在家,怎得如今见你生龙活虎,哪有半分患病之态?你可知,欺上之罪?」
包元乾道:「下官抱病不假,只是下官武人之躯,久经苦寒早已是铜皮铁骨,些许风寒不过半日光景便恢复如初,听闻驯象所有变,这才急匆匆而来。」
「起身吧。」
「谢郡主。」
沐君娇仰头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个头的包元乾,面色浮现暗爽的神情。包元乾原以为她要开始奚落自己,挖苦几句以报国子监之仇。
却没想到这沐君娇扬起马鞭,后指一匹棕色的御马道:「这甲字一号房,可是你包司吏负责的?」
「回郡主,正是。」
沐君娇点头不语,他身后一个耳悬银环的男子却上前道:「那你可知,这御马方才发狂将郡主掀下马来?」
「来时已知晓。」包元乾面不改色,风云不惊道。
「大胆!好一个九品司吏!」那侍卫指着包元乾愠怒道,「你所负责的御马摔了郡主,你却玩忽职守。如今姗姗来迟却理直气壮,若是郡主千金之躯摔出个好歹,我看你一个九品芝麻官,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!」
他陡然发难,让跪伏在地的彭戬等人瑟瑟不已,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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